在一連串的法會之後,得知自己有幸能參加這次僧眾禪七,內心無比地高興,便暗自下了決心:這一次要"好好地"打個禪七,於是就這樣滿懷喜悅地進了禪堂。
結果,起七的第二天,由於著涼,白天就開始發高燒,身體裡面就像竄起一把猛烈之火,熾燃燒灼我的色身,令我身心不得自在。我心想:「完了!我可能沒辦法圓滿禪七,而必須請假休息。」後來,我費力地睜開疲憊的雙眼,環顧禪堂,望著清淨莊嚴的佛像,突然覺得傷心了起來,我想我是障重福淺,沒有福報可以打禪七,但我又不願輕易打退堂鼓。最後念頭一轉,想古來祖師大德為成就道業所吃的苦和自己比起來,自己實在太沒用了,一點小病就招架不住,「自打退堂鼓,難擔如來家業。」
起了這個念頭以後,就開始了一場心與色身的拉距戰,剛開始是苦撐,慢慢地,到了傍晚身心逐漸清涼,燒也自然退了。
之後,我思惟這段時間的起心動念,就如達磨二入四行觀所言:「有求皆苦,無求即樂。」抱著有所求的心進禪堂,想"好好地"打一次禪七,此心生時早與道背而馳,但自己一念不覺。繼之,身體的病苦令心不能作主,就失去正念,不能自在。所以,自己就開始憂慮自己不能圓滿禪七而懊惱,這一念都是由最初那念有所求的心來的,因為心有所求,所以害怕失去,就同四十二章經中,佛言:「人從愛欲生憂,從憂生怖,若離於愛,何憂何怖?」欲就是有所求的心。
所以說,「剎那率爾心,墮境第一念。」最初一念不覺就悄悄種下了無明的種子。幸好,自己心生慚愧,自知業障深重,再提起覺性:「若受苦時,當自念言:『我往昔無數劫中,棄本從末,流浪諸有,多起冤憎,違害無限。今雖無犯,是我宿殃,惡業果熟,非天非人所能見與,甘心甘受,都無冤訴。』就轉識成智了。」
最後,有心得如下:
一、 平常要背經。需要用時,它自己就會浮現。
二、 修行要善於調適身心,道業才能日有所增,這是一條長遠的路,如果身心不調適,很難在這條路上走得長久,就如師父開示:「身體健康,心裡平靜,就與道相應。」雖是簡單幾句話,卻是至理名言。
三、 「離道別覓道,終身不見道,波波度一生,到頭還自懊。」到禪堂去找道,聽起來是件可笑的事,但不知不覺地就犯了這種錯誤。道在日常生活中,繼續用功!